极感动。非那洋洋数千字的长度。是因为,这品读背后的时间与态度。
《此中有真言,欲辩已忘言》是那个叫悠然心境的写的文评。就一瞥,也足以令十八浪子万千遐思了!
A
课间里,悠然心境会意一笑,之后若有所思地颔首。是什么让7天的劳顿一扫而空?是什么令程序般的园丁生涯旖旎无限?是什么,叫她飞蛾扑火般地一如既往?
她说:是简约的句子,婉约的情致,结晶的思想。
旁边,有人聊天,有人打呵欠,有人绕开了毛线。而她,不言不语,沉浸在自己的一颦一笑里。她的天空,字、词、句的小精灵正雪花般舞而蹈之。然窗外,花吐艳,树泛绿,午后的太阳依旧灿烂。
她突然仿佛置身于云贵山系那阶梯状的四季,看层林尽染,云舒卷。有一种被擒拿、被放逐,被幻化成风地翻飞,妖娆且浪漫。她沏了杯茶,站起,又整了整裙摆端坐下。此刻,放学铃响了。
楼道上,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想:家门口那棵大榕树上鸟儿也归巢了吧?
很有点儿不舍。不是不想走,是被《浪子小语》绕住了,迈不开半步。
她是一个语文教师,鲁迅、老舍、舒婷、北岛的文字年年是,教得都熟烂于心了。可因了主旋律的制约,少了点纯粹的意味。那感情,很红、很激,很大,是地动山摇式的,拟或,是从天荒地老处找的。不食人间烟火。可她,就一小老百姓,穿着灰高跟,淡淡的自我被摩肩接踵的时尚涌动着。偶尔回首,都不知自己是谁了。
不过,她是从骨子里喜欢文字的。大凡心动过的,都剪贴成一个个小册子。并排放着的,还有那一摞摞的日记,都是她青春的耽美幻像,是她青涩、矜持、善感——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影子。可自婚后,有孩儿了,这份闲情被油盐酱醋的烹饪搅了,被相夫教子的作息挤了,被职称课程搁了。同时,手皮粗了,碎话多了,走路的脚步快了!
直到某月某日,一叫“无言”的同事揪着她进了一处“桃花源”。
——不是说没好文章读吗?看了,再和我辩!
她低头,扫了那人QQ空间一眼,嗤嗤笑道:十八,浪子,还“NO.1”呢,一定是个小年轻吧?
小年轻?思想都快八十了!无言掷地一句,走了。
像个疯子。悠然笑道。
无言是个辣妹子,且义薄云天。她遇上好吃的、好看的总要拉着好友分享。而这次,却是文字——难道,是无言换口味了?
出于好奇,更可能是心底的那份爱蠢蠢欲动了,悠然在鼠标上随意一点,那《春》的意绪便萦绕了一怀。是淡淡的色,浅浅的伤,却有着幽幽散散的适意。宛如二胡的音色,虚实、明暗、薄厚、刚柔得宜,就一下,绿了心扉。
“很想一如往年,写春的鲜、纯、靓,以及潋滟生香、气韵迷幻。可伫立楼台,眼却阴翳沉郁。掠乱世,人如蝼蚁;撩内在,心处混沌。为生计,走马灯一样的游动,可是俗到了极致?
晴好,往往是被和谐的幻象。所以,所谓的春,只是心存了罢。”
很像是在写她a。写她梦的空落与爱的怅然,写空间的广度与时间的长度。当激情过去,心“偶尔,冷峻得像一块巨石,偶尔,萧瑟得似一片枯叶。春意荡漾的时候也有,却匆匆。宛若一大明星众星捧月般走来,避着人,唯恐被沾了便宜去。”
他明明是写春来着,可春,倒似个春意阑珊的人。他说:“春,只是欠身、颔首,但,还是站到了对立面。即拽不住,采不下,又放不开。”
对春的流连、抓放不已的纠结,渗进了血液。入眼如心了。
那一天,悠然酷似个发现了地平线的小孩子,心如鹿撞。
之后,阅读那文字,想象文字背后那只分花拂柳的手的弹奏,成了不可或缺的必修课。那里面,有向善的思想、绽放的情感,绸缎般的语言,字字珠玑。抚摸文字的肌理,她似乎回到了童真年代,爱,又一次的放光、放电。
有“秀色可餐”的说法,难道文字,一样可以裹腹充饥么?
她想,她是被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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