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情感·第一章:青果味[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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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那条弯弯的山路
  
  山里人要出山赶圩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要翻山越岭,经过那条崎岖盘旋如蟒蛇盘旋山腰的小路。
  
  走这条山路是要有一定的毅力,我第一次走时就感受到这里的村民出来一回是多么的不易,辛苦且不用说,遇上刮风下雨的日子还得两脚淌泥,防摔跤和塌方;阳光灿烂的时候也得在烈日下炙烤个把小时,据说经常走山路的人可以节省半小时走到乡镇集市。
  
  每每与他一同走山路,或是一路撒满笑声,或是默契携手共行,偶尔遇到一个老头或老太太,还肩挑山货到集市去买,满面春风地换回一家所需货物;年轻的妇女背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手拉5、6岁的孩子,身后跟着携带大包小包却笑盈盈的,与你擦身而过,家庭的温馨不由的感染着她。他们就这么常年累月地来来往往,把问候和喜悦带进山寨,连山林子里的树、路边的花草、偶尔飞过的鸟儿都变地温柔可爱起来…….
  
  他们热情地同他打招呼,就像一家人似的熟悉亲切.着是她永远也感受不到的,因为城里居住的方式告诉她邻居怎么也不会像自家人一样啊.她惊诧一个村子甚至隔壁寨子的都能相处得如同家人一般.
  
  因此,山路虽然弯弯道道,却总是洋溢着亲情与欢笑,乡情传递着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中最原始最纯真的东西.
  
  她跟着他在这条山路经历了金秋落叶,冬日寒冷,春风细雨,夏日烈日,走了许多回了,但她都能历历在目,在日后离开的岁月里经常出现在梦中,璀璨依旧,芳华依旧,留恋依旧.无法忘却的是回眸一笑的含情脉脉,无法抹去的刹那间的拥抱,无法搽掉的是他那爱怜的目光,走一段等一段,紧拽着她的手,告诉她:小心,这里有石头,这里有水洼,这里是泥水.她喜欢做他的小女人,尤其在这条山路,他摇身一变,一个大男人伴随在她身边,仿佛时刻告诉她:有我别怕!
  
  记得有一次刚出了山,到乡镇路口,他们看见了大马路两边人群沸腾,围着一个个小圆桌的矮板凳上坐着男女老少,来回穿梭喊叫的孩子,间歇性的鞭炮声声,建筑屋上的红绸带,喜庆对联,还有数十个塑料桶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菜,厨师用菜勺往一只只粗瓷碗里添菜……..他告诉她,他们在给一对新人办喜事,像这样的喜宴要进行三天,那些亲戚是从好远的村寨走了好多的路来喝喜酒的,他们一般都住在新郎家里.她嚷着要上前看个究竟,被他阻止了.但这样的喜宴还真是让她好奇地要命.
  
  到了山镇集市,人群沸腾,到处可以看到赶集的老人、孩子,男人和女人,他们手里提着,肩上扛着,背篓装着,身边放着,许多不规则花红蓝绿的大包小包,或蹲着,或站着,或坐在场地的砖头上…….等待的,休息的,刚走了几小时山路的,全都汇集到集市外边的场地上了,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她跟着他在人群里穿梭,好奇地检索着这农贸市场,土特产严重吸引着她的眼球,以至于他不断地叮嘱她别掉队,跟紧些。
  
  随着她时不时发出惊喜的叫声,就可以断定她又有了新发现,这里的地梨、玉米饼子、野山芋味道总是一流的,她会偷偷地买上一个,边吃边走,愉快极了。而山镇集市的卫生环境之差并不影响它的次序,这里的一切总是那么有条不紊,欢快而流畅。她不必为了自己的形象而拘泥于各种礼节,没有人会说她个性散漫,她自由奔放的性格与这里的毫无拘束的包容是那么的相吻合。
  
  她勇敢地跟那些山民讨价还价,买了三只红冠大公鸡。
  
  她也敢在众多的陌生人前大口咀嚼长长的甘蔗,大口吐着甘蔗渣。
  
  她也跟那些妇女一样拧着刚买来的货物站在集市的边上休息。
  
  此刻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在她的全身流淌。
  
  回村的路上,她不再畏惧那弯弯的小路,就连那夜披星戴月赶路的恐惧也抛到脑后去了,因为她真正体会到做一个山村农民的快乐。她开始怀疑自己生活在城市里无病呻吟时的状态是否属于愚昧和幼稚,或者是不健康的心理所致。
  
注:本文作者博客:http://blog.sina.com.cn/baobao9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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