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休息兩天,除了睡覺就是聽歌。可以說今天一天都沒有外出,自己把自己關了一天,倘偌是別人這樣關我一天,我一定會瘋的,人就是這樣。安靜的待在家中,無所事事就接著昨天晚上沒有聽完的歌聽。起初是布仁巴雅爾,後來更多的是黑鴨子演唱組的,坦白的說我是第一次這樣完整的聽幾個女聲唱歌。記得我從前聽歌,買的磁帶沒有一盤是女生的,全是男人的。
最早的磁帶保存的比較完好的是1984年買的那盤侯德健的一九八三。孩子小的時候,玩磁帶我把喜歡的磁帶全部放到很高的櫃子上面,用報紙包了起來。至於出自一種什麼樣的心境,我不明白,或許也是對一段青春時期歲月的珍藏吧。現在家中的錄音機早就壞了,可是那些磁帶我還保存著,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我不明白,或許真的有一天心血來潮我會再買一個錄音機,像當年那樣躺在床上安靜的聽,聽那些曾經帶給我快樂與憂傷的歌曲。
在我的空間裏收藏著一首《歸去來兮》的歌,聽這首歌的時候,那時還小。第一次聽這首歌是在北京。那年的秋天,在豐台,去339公共汽車站時,路過一家磁帶屋聽到了一段很好聽的聲音,於是就折身進了磁帶屋,進屋也沒多說別的,當時問人家放的這盤磁帶是誰唱的歌,那人胖胖的,對我說是侯德健的,現在賣的特火。於是我也毫不猶豫的掏出十五元錢買下了這盤磁帶。看著封面,那個瘦瘦的人,身邊放著一大堆行裏包,感覺一種滄桑感穿透那層透明的塑膠包裝直逼我的內心。
後來這盤磁帶我帶回家,一聽就是數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也知道了有一種樂器叫吉他,於是也就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擁有一把吉他。或許那年代我們業餘生活太貧乏了,別的娛樂沒有,整天聽的也就是聽磁帶,也感謝那段日子讓我背唱下了很多的歌詞,想一想這麼多年過去了,最難忘記的就是那盤磁帶帶給我的東西,它悲愴,哀傷,宏大,孤獨。當年我聽這些歌的時候還是個懵懂少年,而在最近的這兩年聽這些歌的時候,確切的感受到三十以後誰也贏不了和時間的比賽,誰也輸不掉曾經付出過的愛,三十以後才明白,什麼是寂寞什麼是難耐。三十以後才真的明白心琴將蕪……那盤磁帶帶給我的沉重一直伴隨著我的左右。
閑著沒事,重新聽一聽過去的歌,是一份懷念呢還是一種老了的心態?我竟然想不明白,聽到那些熟悉的弦律,我會隨著那音樂想起當年聽這些歌時的若干個場景,以及和我一起聽這歌的人,當時說話的聲音與唱歌的表情。當然,再一次聽這歌的時候,我也會想到因出車禍而早早喪命的堂弟,那年他十六歲,正是青春花季……“一樣的青春一樣的短暫美麗,一樣的春風一樣的吹醒大地,一樣的看不慣軟弱的錯放不下喜怒哀樂,猜不透最後的結果到如今一樣迷惑。”也許就是伴著這盤磁帶,我過早的學著思考生命,生與命這兩個詞過早的闖進了我的內心。細想人生也無非如此縱橫交錯變化無常,看淡一些多給自己一些快樂這是一種傳統的文化觀念。記不得當年誰說過這樣一句話,所有的宗教談的都是悲,只有中國的儒教談樂,在明朝有人做過統計,一部《論語》中幾乎沒有幾個悲字的出現,這種樂觀的人生態度影響著我們也愚昧著我們,只談生而不談命。似乎話扯的遠了,叔本華說人生本來就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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